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临床管理中的新发现

2022年12月23日

郑世隆教授
台湾亚东纪念医院胸腔内科主任
台湾亚东纪念医院实证医学中心主任
台湾胸腔暨重症加护医学会呼吸道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台湾亚太呼吸学会气喘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台湾元智大学教授
台湾呼吸健康促进协会秘书长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是全球发病率和死亡率的主要原因,并被列为主要死亡原因之一。。1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是异质性疾病,发病原因包括肺发育不良、早期肺生长缓慢、暴露于香烟烟雾、空气污染造成肺损伤、感染、气道重塑。2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分子表现和临床表现的复杂性,为及早准确诊断,制定患者愿意长期坚持的稳妥治疗策略带来了挑战。

来自台湾的郑世隆教授论述了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最新研究和临床管理指引,并论述了氟喹诺酮等抗生素的作用。

 

1. 问: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在台湾仍是主要死因之一。3在临床实践中,优化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管理的主要障碍有哪些?

第一个主要障碍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断的困难和挑战。根据GOLD(《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全球倡议》)指引,呼吸量测定法(也称为肺(胸腔)功能测定法)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初始诊断的金标准。4很明显,第1秒用力呼气量(FEV1)和用力肺活量(FVC),及其比率每次均有变化,即使在健康成年人中,也会在截断点上下波动。例如,报告的FEV1和FVC的年变化率在± 15%。5这导致了临床诊断的不确定性,出现诊断不充分的病例,有吸烟史的有症状患者因为肺功能测试结果看起来正常,未被诊断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第二个障碍与目前可提供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治疗限制有关。支气管扩张药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及其并发症治疗的关键药物,可改善症状和生活质量,防止病情加重。但是,支气管扩张药无法有效阻止病情发展。在该病的基础机制方面,还有无法满足的治疗需求。6

 

2. 问:台湾目前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管理指南有哪些?随着新冠病毒由大流行病转变为地方性流行病,您预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管理建议有哪些变化?

在台湾,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的管理遵循GOLD报告和台湾本地指引。4, 7尽量降低病情加重的风险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治疗的主要目标,无论是否感染新冠病毒。在新冠疫情背景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管理应采用常规方法。出于对新冠病毒在住院患者中传播的担心,除非在“气溶胶传染隔离室”进行雾化治疗并采取必要防护措施,否则应避免进行雾化治疗药物给药。8如果无法提供前述条件,推荐定量雾化吸入器(MDI)作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患者治疗的首选给药方式。

 

3. 问: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管理中抗生素治疗的作用和好处是什么?

在病理生理学上,约50%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是由于细菌感染。9,10,11因此,急性加重患者可能受益于抗生素治疗。在2018年《科克伦系统综述数据库》中,使用抗生素的严重加重患者的治疗失败率降低,治疗失败被定义为症状无改善、需要更多抗生素或因为加重而死亡。12另外,还观察到,用抗生素治疗的住院患者在重症监护室(ICU)的时间缩短。12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进行抗生素治疗,推荐使用左氧氟沙星和β-内酰胺。13, 14

 

4. 问:在选择适当的抗生素治疗方案时,影响决策的与患者、疾病或治疗有关的主要考虑事项有哪些?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患者使用抗生素的决定取决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严重程度和患者体力状况、临床症状(呼吸困难加重、痰量增加及痰中脓量增加)、目前和以前加重病情的严重性(中度【门诊】到严重【住院】)、并存病及吸烟史。15抗生素治疗必须考虑肺炎双球菌、流感嗜血杆菌、卡他莫拉菌在所有病例中的覆盖度,但其他细菌(如革兰氏阴性菌)也可能需要考虑,视患者的临床状况而定。15在我们的临床实践中,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加重的最常用抗生素是左氧氟沙星,因为它是一种广谱抗生素,对相关病原体有效。通常情况下,抗生素治疗期为大约5–7日。

 

参考文献

  1. Adeloye D以及其他人,《柳叶刀呼吸病学》,2022;10(5):447–458。
  2. Fazleen A,Wilkinson T,《呼吸系统疾病治疗进展》,2020; 14: 1753466620942128。
  3. Cheng SL以及其他人,《台湾医学会杂志》,2021;120(10):1821–1844。
  4.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全球倡议》(Global Initiative for Chronic Obstructive Lung Disease – GOLD)。医疗服务提供商呼吸量测定法(《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全球倡议》(GOLD))获取网址:https://goldcopd.org/wp-content/uploads/2016/04/GOLD_Spirometry_2010.pdf。2022年12月5日访问。
  5. Reyes-Garcia A以及其他人,《临床和转化研究》,2019;71(1):28–35。
  6. de Lucas Ramos P以及其他人。Arch Bronconeumol,2010;46增刊10:8–13。
  7. Cheng SL,Lin CH,《诊断(巴塞尔)》,2021;11(7):1153。
  8. Hasan SS以及其他人,《呼吸医学》,2020; 170: 106045。
  9. Macfarlane JT以及其他人,《柳叶刀》,1993;341(8844):51–4。
  10. Miravitlles M以及其他人,《胸科期刊》,1999;116(1):40–6。
  11. Patel IS以及其他人,. 《胸腔期刊》,2002;57(9):759–64。
  12. Vollenweider DJ以及其他人,《科克伦系统综述数据库》,2018;10(10):CD010257。
  13. Bagge K以及其他人,《呼吸研究》,2021;22(1):11。
  14. Minov J以及其他人,《基础健康护理》,2020;4: doi: 10.15761/HPC.1000184。
  15. Butorac-Petanjek B以及其他人,《化疗》,2010;22(5):2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