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剂量左氧氟沙星治疗社区发病肠杆菌科菌血症:是否能成为一种新的治疗范式?

2023年1月19日

汤宏仁教授
台湾奇美医院内科部感染科教授兼主任
台湾奇美医院感染控制中心主任

 

社区发病的菌血症或血流感染(BSI)与高发病率和死亡率息息相关,导致医疗成本高昂。1,2肠杆菌科是社区发病菌血症的主要病因。3,4大剂量、短疗程左氧氟沙星的疗效已在社区获得性肺炎(CAP)、急性细菌性鼻窦炎(ABS)、复杂性尿路感染(UTI)和急性肾盂肾炎(AP)的治疗中得到证实。5-10然而,到目前为止,支持将这种治疗策略用作社区发病肠杆菌科菌血症的经验性治疗策略的临床证据仍较为有限。

中国台湾的汤宏仁教授讨论了他在治疗社区发病的肠杆菌科菌血症的经验,并分享了他对高剂量左氧氟沙星在这一适应症中作用的见解。

 

1问: 请描述社区发病肠杆菌科菌血症在台湾成人中的流行情况

在台湾,肠杆菌科菌血症在成年人群中的社区发病率为10%至15%。大肠杆菌肺炎克雷伯菌仍然是社区发病肠杆菌科菌血症在台湾成年人中的发病主因。其他常见的致病病原体包括肠杆菌属变形虫沙雷氏菌摩根氏菌属

 

2问: 在做出关于社区发病肠杆菌科菌血症的治疗决定时,我们应该注意哪些病原体?

肺炎克雷伯菌已被确定为一种重要的常见病原体,能够引起严重的器官和危及生命的疾病,且具有很高的抗菌素耐药性。产超广谱β-内酰胺酶(ESBL)肺炎克雷伯菌发病率的增加,如TEM型和SHV型肺炎克雷伯菌,一直是世界范围内医院内暴发该病的主要原因。11最近,在社区发病的碳青霉烯类耐药肠杆菌科菌血症中,如肺炎克雷伯菌产碳青霉烯酶 (KPC) 细菌已成为耐药性的重要原因。12

 

3问: 近年来的药代动力学/药效学(PK/PD)研究表明,左氧氟沙星是一种依赖浓度的抗菌剂。13在考虑到耐药性出现的同时,您对使用高剂量、短疗程的左氧氟沙星用于治疗社区发病肠杆菌科菌血症的经验性治疗方案有何看法?

产ESBL克雷伯氏菌和KCP作为社区发病肠杆菌科菌血症患者致病病原体的出现,意味着临床医生的治疗选择减少。高剂量、短疗程的左氧氟沙星方案可能在解决这一问题方面发挥潜在作用。左氧氟沙星的治疗成功与与生物体的浓度-时间曲线下面积(AUC)与最低抑菌浓度(MIC)的比值有关,而不是浓度时间大于MIC。5因此,大剂量左氧氟沙星可增加血浆峰浓度比值(Cmax) 和AUC,导致快速杀菌效果和治疗时间缩短。5总体而言,优化的高剂量、短疗程左氧氟沙星方案利用其浓度依赖性杀菌活性来最大限度地杀菌,可减少病原体不必要地暴露于其中的药物总量。这种高剂量、短疗程的方案进一步有助于克服突变预防浓度 (MPC),以防止选择出耐药突变体,从而降低产生耐药性的可能性。14

 

4问: 关于您对社区发病肠杆菌科菌血症的临床疗法,与病情稳定的患者相比,您对重症患者使用的左氧氟沙星疗法是否存在差异?

一般来说,社区发病的肠杆菌科菌血症延迟使用适当抗生素治疗与更高的转移性感染和死亡风险有关。由于在从血流中根除细菌方面具有快速和浓度依赖性的杀菌活性,较高剂量的抗菌药物,例如750mg左氧氟沙星,可能允许使用短疗程方案。对于重症患者,通过快速彻底地杀死细菌并降低选择耐药微生物的风险,高剂量、短疗程的左氧氟沙星治疗特别有利于优化临床结果。14

 

 

参考文献

  1. Goto M, Al-Hasan MN. Clin Microbiol Infect. 2013;19: 501–509.
  2. Laupland KB, Church, DL. Clin Microbiol Rev. 2014;27(4): 647–664.
  3. Chiu CW, et al. J Microbiol Immunol Infect. 2015;48:92–100.
  4. Diekema DJ, et al. J Clin Microbiol. 2003;41:3655–60.
  5. Dunbar LM, et al. Clin Infect Dis. 2003;37:752–760.
  6. Poole M, et al. Otolaryngol Head Neck Surg. 2006;134:10–17.
  7. McGregor JC, et al. Ther Clin Risk Manag. 2008;4:843–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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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Ren H, Li X, Ni ZH, et al. Int Urol Nephrol. 2017;49:499–507.
  10. Klausner HA, et al. Curr Med Res Opin. 2007;23:2637–2645.
  11. De Angelis G, et al. Int J Mol Sci. 2020;21(14):5090.
  12. Bassetti M and Peghin M. Ther Adv Infect Dis. 2020; 7: 2049936120912049.
  13. Cao G, et al. J Clin Pharm Ther. 2013; 38(5): 394–400.
  14. Andersen VR, et al. Drugs. 2008;68(4):535–65.